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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小东西没有挣扎或咬人。 作为被逐出教会革除教籍的罪人我实际上没资格听人告解,但在这黑暗的海泽上,一个虚假的神父带来的安慰和真实的神父也差不了太多,毕竟水手们大都不信教,他们更相信风暴神,石神,盐神这类会真的诅咒或赐福凡人的存在。神父的作用更多的是给船员们一个永远站在人智和道德一边的精神港湾,用以躲避海泽带来的恐惧与精神失常。 我能做的也仅是如此了,我擅长安慰他们,治愈他们的心伤,不过有时我也会无能为力。当初我以为恢复记忆可以缓解大副的痛苦,但我没想到我和他费心费力寻找的真相会把他击垮。他想离开海泽,为了我,为了船员们,也是为了他自己——可我离不开他了。于是我告诉他,我有一个让他可以继续留在船上的方法。 我越来越恐惧见到他。 我披上衣服下了船,打算跟着船员们绕路去灯塔那边的酒吧喝点苹果酒。我本不想和我的大副现在就见面,但我还是在下船时一眼就看见了像乞丐一样在码头边上打瞌睡的大副,我就像着了魔一样不知不觉脱离了船员们走到他身边。 他枕着背包,缩着身子,靠在码头边的柱子上,穿着那身破旧不堪的黑色外套抱着他领养的真菌虫在海风中休息,路过的人纷纷避开他。他以前说过,他偶尔会去给岛民们干活打零工,但大部分时间都耗码头上等待愿意接纳他的船只。因为他喜欢海风拂面,喜欢脚踩在甲板上的感觉,虽然他已经忘记很多事,但他一直没忘记自己热爱着这片黑暗无光的海泽。 我可怜的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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